姜渡贴着宋引微微一动,两粒小果子似的东西大了起来。
仅仅隔着几层布料,便让宋引如芒在背,踉跄两步,险些跌跪在地。
“少主!”
那是抑着怒气的声音。
宋引这般反应,成功取悦了姜渡。
先前郁气一扫而光。
姜渡贴近心上人的耳边,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吐着热气:“先生怎能怪我,肚兜,昨夜,落在你那里了……”
宋引面色沉了下来,再无好脾气,几乎是强硬着把姜渡塞进了接亲的轿子。
要落下轿帘时,一只手从轿内伸出,将宋引上半身拉了进去。
在场宾客尽皆哗然。
“阿兄~小妹舍不得你~”
宋引眼皮跳得慌,暗衬姜渡该是闹够了,不想,唇畔被姜渡堵住,却如蜻蜓点水般,一触即离,姜渡顺势还朝他领口里塞了一个东西。
“最近学的,可不要嫌弃。”
那素来桀骜的面上显现出两分不自在和羞赧,叫宋引一怔,便被推了出来。
矫帘落下,隔绝了他想一探究竟的心思。
此间事不过几息,宾客只当这是宋家小妹最后的挣扎。
个个皆叹息,叹宋引心狠,唯一的妹妹都要送去那虎狼窝。
那平阳王虽说是个傻子,可也是个会打杀人的傻子,这平阳王府每日不知要抬出多少具尸体。
有人猜,前任平阳王妃说是自杀,说不定就是受不了平阳王的疯癫。
一路敲打热闹,约摸过了半个时辰,轿子落在了平阳王府门口。
按规矩,成婚当日,作为夫君的平阳王,要执弓箭射轿门不说,还要带着平辈的兄弟迎人。
可这平阳王府门口,冷清不说,还只有几个宦官模样的人迎她。
可谓是羞辱。
领头的是个尖嘴内宦,佝着脊背,扬着白面,道:“奴婢严怀仁,乃平阳王府长史,奉平阳王之命在此迎王妃,还请王妃莫要误了吉时,快些随奴才进去拜堂。”
“王爷为何不在,为何门前无人?”
雪茶压着脾气好声气问道。
“放肆!”
严怀仁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,九转十八弯到让姜渡好似听到了公鸭叫。
“平阳王乃圣上亲弟,不来自然有不来的理由,王妃都还未说什么,你一个奴婢,岂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“雪茶。”
“不必为难严长史,扶我出轿。”
雪茶抑着面上的怒色,正要去轿前扶姜渡。
“慢。”
严怀仁那公鸭嗓再次扬声,阻住了雪茶的动作。
雪茶冷眼看去,不等她质问,严怀仁笑了起来,那面上的白粉竟是扑簌簌掉落,令人厌恶极了。
“咱家竟是忘了一事,王爷有疾,叫咱家替其射轿门。”
说罢,从小黄门手中接过弓箭,暗衬这大齐第一权臣宋引的亲妹也不过如此。
他一欺再欺,这宋引亲妹闷屁也不吭一声。
今日之事若是传出,文武百官谁不高看他一眼。
他也算有不同奸臣之流同污的名声了。
至于宋家寻仇,那便更可笑了,能将亲妹嫁给傻子,可见是弃了这枚棋子的。
“呵。”
轿中泛出一声轻嗤,似入水的石子,亦如寒凉的冰霜,让严怀仁无端打了个颤。
轿帘被人掀开,一抹正红身影走出。
“王妃,此行不合礼!”
姜渡把玩着手里的羽扇,眼皮耷拉着,缓步行至严怀仁面前,展露一个无辜的笑颜。
那灿若桃李的妖冶容颜叫严怀仁一时怔愣,那不存在的东西在此刻竟十分想冒头。
严怀仁生出不该有的龌龊心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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