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一天,我放弃了你。贺云礼,一定要逃的远远的,不要让我再看见你,因为我害怕,我会忍不住的想要拥抱你、亲吻你、爱慕你,一切前功尽弃,疯狂占有你。
——慕暖
……
被男人一路抱回了家,此刻,床上。
炫目分散的光块,男人背着光,清癯高挺的身躯为她遮挡住了刺眼的白炽光。
透亮冷澈的眸子里,在黑暗里,稍显柔和。
“暖暖,今天的事情,抱歉。”沉哑、轻微,连呼吸都快要将她溺死。
慕暖纤白的手指攥紧了软被,抬眸子看他,男人服软的样子带着溺死秋水的温柔,说句心里话,她心软了,但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那么轻易的原谅。
“我累了。”她刻意避开,侧过身去。
男人眼见蜷缩在被窝里的小姑娘,将小脑袋埋得深。
“暖暖,白清的父亲救了我的命,自从他父亲过世后,我的命,就是她的了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,我唯一存活的理由,就是她。”
“我答应过她的父亲,护她一生周全。”
“她死,即我死。”
深情刻骨的情话,伟大、又迷人。
但这一字一句,都是一把剔骨刀,刻在她的心头,鲜血淋漓。
他歌颂着他伟大的爱,无非就是在告诉她,别再痴心妄想了。
慕暖窝在被窝里,那一顷刻,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钻了出来,一双亮晃晃的黑眼睛,死死地盯着他,“所以,这就是你道歉吗?就是告诉我,她有多重要,她在你眼里有多宝贝?”
她轻嗤地冷笑,耸肩,一脸不在乎,“Who care?”
“谁在乎她是你的谁?我没有义务因为你而对她好。“
“如果你以为我喜欢你,就会包容她,那么,你错了,我慕暖从来不是什么善茬,她今天搞了我,我明日就十倍奉还。”
他冷沉沉地道,“我会保护她的。”
“那好啊,现在就拿一把刀捅死我,”慕暖冷笑,“只要我活着一天,我就让她不得安宁。”
气氛凝固几秒。
慕暖轻笑,“怎么不敢?”
“还是说,你舍不得?”她讥笑着,眼眸里噙着一丝玩味。
贺云礼那一双深黑耀目的眸子,静静地凝视她,“暖暖,何至如此,互相放过,不好吗。”
她多想回答一句话,好啊。
潇洒如风,不受拘束。
可话到了嘴边,整个人都在颤,说不出来,她害怕真这么说了,从今以后,就是永远了,毫无瓜葛的人生。
骄傲刻在骨子里的慕暖,在爱情面前,就卑微地像一条狗一样。
爱而不得,纵使万般情深,千般爱恋,也不过是,自我感动而已。
她红唇轻吐,一字一顿,“做、梦!”
他眸子轻动,眼见少女眉眼可见的执着,沉声不语,一双手覆盖在她的头上,“晚安……”
说完,转身离开。
门阖上的那一瞬间。
心都好像死了一般。
死寂——
慕暖胡乱的在被窝里蹬腿,只觉得心烦意燥,辗转难眠。
良久,手机叮地响了一声,她打开一看。
白清:明天有空吗,我想和你谈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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