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尾楼里,容若被一盆冷水浇醒。
冰冷刺骨的水沿着脸颊滚下,她慌忙抬手抹开。
往前看去,一台架好的摄像机正对着她拍。
脸色开始泛白,嘴唇也不自觉开始哆嗦。
看样子,对方正在实时录像。
嘭一声响,是男人丢开水桶砸在地上的声音。
她寻声看去,就见戴着头罩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的男人在旁边蹲下。
不多时,她被男人抓住后脑的头发被迫仰起脸来。
男人粗冷的手指沿着容若绝美妩媚的脸颊往下,“长得真好看啊,一会儿好好表现,镜头前的观众可都等着的。”
话落,男人粗暴的拽掉容若身上的外套。
惶恐极致的容若,小脸苍白,她咬紧牙,强忍着害怕,用力挣扎,
“谁,谁派你来的?”
开始她以为自己是遇上变态,但细想之后,明显是有人指使。
只是这个节骨眼上,江彩莲不敢动她。
如果不是江彩莲,那会是谁?
男人没说话,只暴力将她双手折到身后,按压到地上,“长得这么骚,让老子好好尝尝什么滋味。”
刺啦一声,身上长裙被撕开。
容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声音凄厉起来,“你放过我,我可以给你钱!你要多少,你说个数!”
“钱,别人给了,现在,老子就要你!”
……
正在开会的沈赫廷,手机叮的一声,响了一下。
跟着,屏幕上跳出备注为‘小东西’发来的信息。
——沈叔叔,救……
救字后面,再没有别的讯息。
正在开会的沈赫廷目光带过一眼屏幕,在看到信息时,他猛地从椅子上坐起。
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主管以为自己哪里说得不对,惹这位阎罗王不高兴,惊得脸色大变,冷汗淋漓。
“会议暂停,择期再开。”
男人拿上手机,阔步离开会议室,杨特助急忙跟上。
电话里,传来忙音,那个女人的电话打不通。
知道是出事了,沈赫廷停下步子。
跟在后面的杨特助立即停下,差点没撞上去,“怎么了沈先生?”
“十分钟,给我容若的位置,越快越好。”
容小姐?!!
之前他给她送过一次衣服,那里他就看出些不一样来。
杨特助忙压下心惊,没敢耽搁,立即着手调查。
十分钟后,位置发到沈赫廷手机上。
“沈先生,查了监控,半个小时前,容小姐在清河口上车后不见的。
这辆车子最后停在东郊的一辆烂尾楼前,容小姐应该就在里面,我现在马上安排人过去查看……”
杨特助还没说完话,就见沈赫廷已经离开,“沈先生,等等我。”
……
走进烂尾楼,上方传来女人凄厉的声音。
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!”
闻声,沈赫廷眸光一沉,直奔二楼上方。
上面,蒙面男人将容若死死的压在地上。
尽管容若拼命挣扎,期间也寻到机会伤了对方,但到底力量悬殊,她被压制得动弹不得。
男人粗粝的手掌把玩着她的身体,突然眼里一记凶狠狰狞,就要将女人堪堪遮住身子的裙子扯掉。
但未及动手,一声痛苦的尖叫,划破上空。
容若听得声音,头皮发麻,身子震颤,但还未看清楚什么,一件有熟悉味道的外套盖下来。
很快,她被人从地上抱起来。
怀抱宽阔凛冽,但也温暖有力。
落进男人怀里,容若整个还没回过神来。
直至,男人低沉肃厉的声音传来,
“他的命我要了!”
容若抬眸,惶恐的目光慢慢落到男人冷峻凌厉的脸上。
沈,沈赫廷!
他来了,他真的来了!
莫大的欢喜像潮水一般涌来将她包围,渐渐的,眼眶变得湿红。
她看着他,却是一句话都没说。
尽管被沈赫廷抱着,却有种不真实感,欢喜感动,但又惶恐不安。
沈赫廷将她抱回车上,拢紧她身上的西装外套。
开口,声音低柔,“乖,在这等我会儿。”
容若怔怔的,想说什么,但还是点点头,“好。”
只见沈赫廷下车进了烂尾楼。
没多久,男人再上车时,她能闻见自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。
心里一惊,还以为是他受伤了!
但一眼看去,人和刚才进去时没什么区别。
男人上车后,偏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女人,
“吓到了?”
许是还处在惊吓中,容若的反应明显慢半拍。
“沈先生,算,算上……上次在炽夜,你又救了我一次!”
“然后呢?”男人目光深邃沉静,已然寻不到丝毫刚刚冷怒可怖的痕迹。
在那眼底压着的,是深不见底的骇意。
看他的样子,又冷又吓人,容若哪还敢有旁的心思,只不停的道谢,
“谢,谢谢你,非常感谢……”
突然的,男人骤然靠近,声音冷沉沉的,“就一个谢?”
容若心里惊骇,但她摸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,不敢冒然再做什么大胆的事,只仰着苍白精致的小脸,一双眸子不安的看着他,
“还说今晚请你吃饭,看这个样子是吃不成了,嘶———”
她手臂碰到车门,扯到上面的伤口,疼得她变了脸色。
见她样子疼得不轻,沈赫廷忙问,“怎么了?”
不等容若回答,沈赫廷已经褪去她的外套,查看她的伤势。
这不看还好,一看,多少有几分不可描述的暧昧在悄然滋长。
里面裙子已经被撕烂,除去bra,几乎真空。
凉意袭来,下意识的,容若想伸手遮挡。
苍白的脸色迅速浮着红,“应该是皮磨破了,问题不大,回去上点药就好了。”
说着话,她准备将外套穿上。
然而,她的手被男人猛地扣住。
男人的目光,寸寸掠过她嫩白夹杂着淤青破皮的肌肤。
每看一寸,目光都沉一分。
但那眼底,也压着女人看不见的灼热和炽烈。
在男人的注视下,容若又羞又不安。
明明感觉没多疼的伤口,此刻火辣辣的凌迟着她的痛感神经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让人很是坐立不安。
“阿球——”容若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“那,那个,有点冷……”
话刚落,容若就被沈赫廷抱坐到他的腿上。
女人娇软的声音,细细急急的响起,
“沈先生,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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