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，祁蕴。”
没等到顾聿的回答，倒是喻理出来了。
喻理这一喊，直接把21班不少人的目光都喊了出来，一时间那两人真是备受瞩目。
但祁蕴大方的和他挥手打招呼了，顾聿的面色也没有变化，更显的两人之间没什么了，“八卦看客”们重新埋头做题的不在少数。
祁蕴这个角度从21班的窗户看进去，
“你们班同学还挺刻苦的嘛，下课都不休息。”
说起这个喻理朝顾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，
“那还不是你旁边这人刺激的。”
他就差苦水都倒出来了，
“你见过有人第一节晚自习就交了四张作业卷子吗！”
“我可能得长四双手才追的上。”
“那些不死心的还在追呢。”
“上周他不在的时候这学习氛围还没好的这么离谱......”
......
虽然知道顾聿大课间也写了不少，但是喻理就是故意说的夸张些，但却没在祁蕴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，反而受到了新的暴击，
“哦，这不是他的正常速度？我也写了三张半啊。”
她课间尽玩去了。
顾聿难得笑了一声，
“我都不说话了，你还非要来自取其辱。”
喻理朝两人拱手，
“告辞！”
祁蕴此时显然对顾聿写完四张卷子更有兴趣，
“你是八爪鱼吗？为什么能比我多半张？”
顾聿诚实，
“课间写的。”
祁蕴这才松了口气，
“难怪。”
好险啊，她还以为她落后这么多了呢。
晚自习铃声再次响起，祁蕴转身离开前才想起上来找顾聿的正事，
“下了晚自习记得等我一起回家。”
像是怕跟早上那样被拒绝，她说完就跑了，顾聿这才想起来一整天他都没问她住在哪里。
如今她邀请自己一起回家，那大概就是星海湾吧。
一进21班，顾聿就接收到班上不少八卦的眼神，虽然他们看起来没什么，但是顾聿什么时候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说过一整个课间的话。
“顾神，你铁树开花了？”
“快开花吧，你忙着开花我们超越你的胜算才更大！”
“你好歹毒啊！但我附议。”
“这门亲事我们21班同意了！怎么说12班也算是兄弟班，亲上加亲！”
......
顾聿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变化，正准备回应，身边的喻理就十分“好心”的出声，
“说什么呢！那是妹妹！”
这下起哄的不少人恍然大悟并且觉得十分合理，讲台上的陆周最后给了一击，
“我来数数每科都有多少人交作业了。”
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，几乎全都重新埋头苦干奋笔疾书，顾聿这桌除外。
喻理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嘴替，看向他的眼神里似是在说，
“夸我，快夸我。”
但只换来了顾聿抽出一张新的卷子，求夸的兴奋感瞬间被击碎，他如今只觉得顾聿想卷死自己！
晚自习期间，马云迪悄咪咪过来巡班，最后满意的回了办公室，他心想着这“实验期”成果不错，明天让12班的班长也这么干！
“诶马老师，什么事这么高兴？”
“我和你们说……”
最后这种晚自习收作业的方式成了京外的一大特色是后话了。
-
“铃——”
晚自习下课的长铃声响起，祁蕴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，在作业上落下最后一笔，十分满意的背着空书包起身，还不忘等了会还苦着脸将两科作业放进书包的喻文。
她们都是走读生，喻文家就在京外附近，用不着住宿。
“哎，还得继续回家上夜班，你看我的黑眼圈。”
喻文心想明天再努力点，坚决不要再带作业回家了。
两人刚挽着手走到楼梯口，就遇上了刚好从四楼下来的三人。
“饿了，这个晚自习太消耗脑细胞了。”
“明天如果我来的比你晚记得去食堂给我抢个肉包。”
“喻理你怎么就知道使唤陈意啊！”
陈意听喻文这么说，嘿嘿笑着挠头，
“我顺便，不麻烦，你想吃的话我也给你带。”
喻文突然也想念食堂网红大肉包的味道了，
“好啊，谢谢！”
说完还不忘嘁了喻理一声，
“哥你都不说谢谢，好没礼貌。”
“我们的兄弟情你懂啥！”喻理说完勾着陈意的肩膀就往前走了。
喻文走在中间，祁蕴和顾聿落在后边，直到出了大门才各自分散。
祁蕴从小除了像今早睡过头那样的紧急情况外，沈乐宜都是让她自己坐公交车上学，回家也是。
她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，感慨，
“我们又一起上下学了。”
时隔三年。
回家的公交站在马路对面，祁蕴的头还没转过来，那脚已经往马路沿下迈出去。
脚后跟还没落地，手臂传来了拉扯感，那脚被迫收回重新站定，顾聿皱着眉头示意她看对面现在亮着的红灯，
“又不看交通灯？”
很多类似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快速略过，顾聿也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遍这样的事情，但那人肯定还会说，
“因为我忙着看你啊。”
男声女声混合响起，祁蕴怔住直到听见他叹了口气，
“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。”
加上中午，彼此预判。
在这方面她真是一点都没变。
祁蕴回过神，歪着头笑看他，
“这都被你猜中了。”
“难道？”
她本是想逗逗他，谁知少年也学着她歪了点头，还俯身靠近，祁蕴就见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像是要把自己一点点看穿。
大概是对面的绿灯亮了，有不少人从他们身旁经过，脚步声、聊天的话语声、车辆的刹车声交织着，两人却都似看不见听不见那般“画地为牢”。
顾聿陡然垂眸时那长睫像是在她的心上扫了一下，祁蕴感觉自己如下午那般开始气短了。
他该不会是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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