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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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黎看着眼前这对快要和好的璧人,心下一酸,还是带着手下退出了他们的视线。

她是想让薛棠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没错,但她想等到薛棠愿意的那日。

她和薛棠同样是女子,却喜欢薛棠。

何黎很庆幸,薛棠没有因为这份喜欢,就对她另眼相待,就像他们还在现实世界里的时候那样。

唯一不变的是,她在对待感情方面,依旧坚守底线,不允许任何人过界。

裴云洲紧紧环抱着薛棠,任凭薛棠怎么掰他的手,也不肯松开,哪怕她用尽力气掐他,踩他的脚,他也一动不动。

“殿下这又是做什么?”

“殿下既已经识破了臣妾的雕虫小技,理应厌烦了臣妾才对。”

裴云洲却当听不见她的话,反而在她纤长的脖颈落下一吻,薛棠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到。

她很敏感很怕痒,只是被他一吻就没忍住打了个颤,腿一软就要站不住,整个人都要倚在裴云洲身上。

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涌入薛棠的呼吸,她这几日的委屈也终于爆发,眼泪不断地落下,冰冷的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“棠儿,你哭了?”

裴云洲再也冷静不了,他扶着薛棠的肩,将她转过来,看见了她满是泪痕的面庞。

他替她擦去了粘在她脸上的东西,心脏猛得抽痛。

“裴云洲,既然已经不理我了,为何还闹出这番动荡?”

“明明你已经漠视我的求和了,现在又是做什么?”

“你的求和方式,我不喜欢。”

她不喜欢冷暴力。

她开始记起自己的过往,她记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一些时光。

她开始记起,小时候犯了错,她最依赖的孤儿院院长就会对她冷暴力,无论她怎么说,院长都不理她。

她夜夜辗转,想破脑袋可能也想不出来,只能胡乱给自己编造着一些可能做错过的错事,去找院长认错。

院长白日里慈祥和蔼的表情,在夜晚就变得冷漠。

薛棠气若游丝,泪水依旧不断地下落,她不知道究竟在为什么哭,是为忽然想起的回忆?还是为裴云洲?她不知。

直到她的双眼通红,裴云洲再也忍不住,捧起她的脸。

吻在了她的额头,又逐渐向下,吻了吻她闭上的眼睛,吻过她脸上的泪痕,最终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
他的吻从温柔变得强势,肆意掠夺她口中的气息,直到她呼吸变得急促,浑身上下紧绷发热。

薛棠的一只手被裴云洲握住,另一只手紧紧揪着裴云洲胸前的衣襟,金线刺绣格外硌手。

裴云洲不舍般地放开她,眼中氤氲着让薛棠脸红的情愫。

“那这样,棠儿可否喜欢?”

“孤以后,不会再不理你,不会再把你丢在身后。”

薛棠一哭,他就觉得是自己的错。

未等到薛棠说话,裴云洲就命人把薛棠留在何黎府上的所有物品都运回太子府,紧接着将她打横抱起,上了马车。

在马车里,帷帐内,裴云洲压着薛棠,拉过薛棠的手放在自己脸上,像极了做了什么好事向薛棠求赏的良家夫婿。

“棠儿,孤该惩罚你。”

裴云洲的喉结滑动,目光灼热像是要把她看穿,哪怕她穿了几层衣衫。

“为什么?”

薛棠眼眶湿润,依旧泛着红,纤细的小臂不自觉地缠上裴云洲结实的后腰。

“因为你将孤,推给了别的女人。”

“可她对你无意,她也不会嫁你,她喜欢的是……”

薛棠急着解释,不过好在脑子转得及时,嘴巴及时刹住了车。

“哦?”

“棠儿所说的,是何意?”

薛棠心想:这可不行往外说,何黎的一世英名不能毁在她手上,毕竟这是古代,古代人的包容度应该是不如现代的。

“这是我与何黎的秘密。”

听见何黎不愿意嫁给自己,裴云洲心里就好受很多了。

他也明白自己不该因为这件事就冷落薛棠。

是他一时气急,被情绪控制,伤害了薛棠。

“孤也想和棠儿有个秘密。”

“在马车上的秘密。”

薛棠被他的话语挑逗,没忍住咬了他的下颌一口。

可换来的却是裴云洲在她腰间逐渐不老实的手,她虽然也情绪上头,却还是不想在马车上。

“殿下,臣妾今日有些头晕,实在受不了马车上的颠簸……”

薛棠急忙按住他想解开她衣裙的手,假装头晕眼花起来,好在裴云洲此刻也只是想逗逗她。

“是么?”

“棠儿连马车的颠簸都受不住?”

“可初次,那夜的颠簸,棠儿很争气,受住了。”

裴云洲薄唇微张,面色如常,耳根却又红又烫,眼里只有她。

他长相周正,声线永远低沉,哪怕说着再惹人心痒的情话,也像是在说公事一般,不会让人觉得风流过分。

薛棠很吃这一套,至少此刻,她的心脏犹如小鹿乱撞,就连裴云洲都感受到了她的心跳频率。

系统:「好感度:37%」

“棠儿,为何不敢看孤的眼睛?”

薛棠觉得裴云洲这是明知故问,她刚把头扭过去看向另一侧,就被他轻轻扶过侧脸,硬要让她和他对视。

“殿下是不是很擅长对女人说这些?”

薛棠已经发现了裴云洲只是想逗逗她,迟迟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。

她终于没了慌张感,反倒大胆勾住他的后颈,又将自己往前送了送。

“棠儿觉得呢?”

裴云洲被她忽然的主动欣喜到,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薛棠的鼻尖。

“殿下,只许和我亲近。”

薛棠又动情了。

她主动吻上裴云洲的微勾的唇角,她逐渐加深这个略显稚嫩笨拙的吻,裴云洲任由她翻过身来把自己压在身下,任由她摆布。

一吻过后,裴云洲才满足一般地开口:

“棠儿,只有你。”

“孤亲近的人,只有你。”

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,薛棠的食欲大涨。她回了太子府以后,一定要吃宵夜,还要吃裴云洲亲手做的。

偏偏这时,何黎的手下把薛棠落在何黎那儿的东西都送来了,没有一样是裴云洲见过的。

裴云洲看了看,没忍住挖苦她:

“看来棠儿当真是不打算回来了。”

“带去了那么多东西,还都是孤没见过的。”

裴云洲在吃醋,尽管他明白何黎只是女子,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吃醋。

“殿下,你的厨艺还真是不错。”

“臣妾当真是有福气。”

薛棠决定先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她开始大口吃着裴云洲大晚上费了好长时间给她包好的饺子,又喝着他给她熬的汤。

裴云洲看着她吃得如此香,终于不再打算为难她。

他笑起来的模样愈发自然,不再像是初见那时生硬的笑。

“孤自幼就会下厨了。”

“孤的庶母被打入冷宫之时,孤就会下厨了,那时孤不过九岁。”

薛棠察觉到自己戳中了裴云洲的伤心事,自觉地没再说下去。

可裴云洲却自揭伤疤:

“棠儿,若孤是个野心昭然若揭的人。”

“若孤是个弑兄夺位之人,你可还会留在孤身边?”

“你是否,会怕孤?”

裴云洲忽然神色凝重,脸上没了笑意。

薛棠不觉得裴云洲有什么错,她也不觉得有野心是什么坏事。

她更不觉得有仇就报是什么不好的品行。

“可殿下待臣妾很好。”

“哪怕殿下亏欠过所有人,都不曾亏欠过臣妾。”

“臣妾又怎会惧怕你,又怎会舍殿下而去?”

裴云洲放心一般地轻声叹息,随即唇边再次上扬。

薛棠等了很久,终于问出了先前就想问的话:

“只是,殿下。”

“你今夜如此冒犯何将军,就不怕得罪了北漠吗?”

薛棠有些期待裴云洲的答案。

“孤当然不想得罪北漠,可今夜不知怎的,没了理智。”

“或许是太过想你,怕你再也不会回来。”

“棠儿,那日打碎的银耳羹,能再为孤做一份吗?”

银耳羹?薛棠看着裴云洲两眼放光满是期待的模样,却心虚了。

她哪还有那么多积分给他造啊?她只剩下160积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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