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。”
我尴尬的抬了抬手。
许是看出我的窘迫,张泽只跟我说了这一句话就放我离开了,走出总裁办公室,我回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心里偷偷地骂了一句:有病。
把我留下,就是为了说一句“好久不见”。
实习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继续着,好在剩下的日子里张泽没怎么出现过,让我觉得轻松不少。
也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我跟公司总裁是老相识, 都对我很照顾, 所以就更轻松了 。
实习期结束,我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些不舍,一一跟他们告了别,美女总管拉着我说了很多话,无非就是毕业之后一定要来他们公司工作,职位都给我准备好了,就当她的助理,我客气地应着。
在公司外面等出租车的时候,我看到一个疯女人在拼命的喊:
“让我进去,让我进去,我要见张泽,我要见张泽······”
嗯?
好奇的看过去,竟然是张依依。
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神情憔悴,衣着破旧不堪。
正在努力冲破安保的张依依忽然将视线落在我身上,眼神一瞬间变得怨毒,神色也异常的狰狞可怕。
“是你!”
一声尖锐的怒喊,她朝着我扑了过来,但可惜很快就又被安保给拦下了。
疯子!
我没理会她,打了出租车回家,为了庆祝我实习圆满结束,妈妈在家里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。
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,我刚下车,又有一辆出租车过来,我下意识的看过去,竟然是楚暮。
黑色的呢子风衣,衬得他身材笔挺修长,修长的手指接过司机递过来的行李箱。
看到他的第一眼,我有些恍惚,我们也已经有很多年不见了,高考之后,他好像被国外的一所大学给录取了。
楚暮在下车之前就看见了我,他犹豫着想要跟我打招呼,却又怕引起我的厌烦。
“好巧啊!”
我笑着主动跟他说了话。
现在的我已经不再介怀前世的事,跟他所有的爱恨纠葛也如泡沫般消散,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邻居。
“是啊!好巧。”
楚暮似是松了一口气,那双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。
我们一起回家,在门口分别时,楚暮叫住了我,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盒子。
“这是我在国外买的,当时觉得很适合你,你要是喜欢的话留着,不喜欢就扔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礼物我收了,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,但是回家后就放在了桌子上,并没有打开。
实习圆满结束,大学同学搞了一个聚会庆祝,结束时都快一点了。
聚会上我喝了一点酒,但没醉,因为地点离我家很近,所以我就走着回去,可没想到却被人绑架了。
看着面前疯子一样的张依依,觉得很莫名其妙,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,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绑架我。
“都怪你,要不是因为你我跟我妈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,都是你,都是你……”
张依依面目狰狞的说着令人听不懂的疯话。
“我跟你从高三上学期就没再见过了,怎么去害你跟你妈。”
虽然知道现在不能刺激她,可她劈头盖脸的指责还是让我控制不住了。
“就是你,就是你,就是你……”
张依依已经神志不清了,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。
听到外面有动静,她把我抓起来往外走,我这才发现张依依绑我的地点竟然是前世的那个悬崖。
难道我要跟前世一样,依然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吗?
“把她放了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没想到来救我的人会是张泽,已经是霸道总裁的他脸上一片慌乱,试图跟张依依谈条件。
“好,你跳下去,你跳下去我就把她给放了。”
张依依指着悬崖对张泽大吼,因为过分激动,横在我脖子上的刀已经划破了皮肤,疼的我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原本还想再周旋周旋的张泽立马就答应了,他慢慢的往悬崖边靠近,还不忘安抚张依依。
“好,我跳,我这就跳,只要别伤害她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“总裁,你不能跳。”
那可是悬崖,前世我掉下去摔的死的不能再死,他怎么能为了我主动去跳呢!
“闭嘴!”
张依依暴躁对我朝我低吼了一声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,张泽瞅准时机,突然扑过来,一把抓住张依依握着匕首的手腕,再用力一拧,匕首掉在了地上。
原以为我得救了,可没想到张依依这个疯子忽然用另一只手抓着我往悬崖下滚,我们两人跟前世一样都岌岌可危的挂在悬崖边。
“陶昕然!”
在我力竭要松手之际,楚暮突然出现将我拉了上来,而后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。
“陶昕然,这一次我抓的是你的手。”
张依依因为绑架被抓了,从张泽的嘴里我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这么恨我。
原来高三那年,她见楚暮心里眼里全都是我,而我却对他置之不理,态度异常的冷漠,让楚暮伤心难过,整个人都是黯然神伤的。
心有不忿之下,不顾张泽之前的警告,找了几个小混混要对我动手。
早有察觉的张泽不仅收拾了她一顿,还借此机会把她跟她母亲赶出了张家。
没钱没势,母女两个过的非常苦,张依依连学都不能上了,后来母亲因为重病死了,她崩溃之下精神就有些错乱。
前些日子在公司看到我,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恨意彻底爆发,所以才策划了这起绑架。
她既要张泽死,也想要我的命,之所以会把楚暮也叫来,是想让他知道我已经死了,然后好接受她。
但怎么可能,我要是死了她就是杀人凶手,楚暮之前就不喜欢她,这样就更不会了。
但精神病人怎么想的,没人能明白。
张泽跟楚暮两人商议,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,然后寻找机会救下我。
事情到此就落下了帷幕,张依依虽然没有坐牢,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,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出来了。
张泽向我表白了,楚暮也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,可我却只想去看更广阔的天空,所以这两个人我都拒绝了。
大学毕业后,带着母亲,踏上了前往非洲的路程。
在那里不光能一家团圆,还能实现我所有的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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