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这封信后,什邡便确定这是什仲怀遇害前最后发给她的信,心中言明,他在益州所办之事并不顺利,最快将在六月中旬返回长安。然而还没到五月末,什仲怀遇害的消息就已经传回了长安,这也意味着他至少提前了一个月离开益州。
从信中什仲怀说传递的信息中可以看出,他本来是打算先走陆路绕到扬州,再从扬州走京杭运河,一路经洛阳而直抵长安。但消息传回长安时,他走的确是陆路,人在剑山南道遇害。此地距离襄州不过百里距离,然而地势险峻,两岸山势陡峭,一般商旅很少会走这条路,一是因为道路险峻,二是因为附近常有匪患出没。
当什邡得知什仲怀在襄州附近遇害时,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,所以当什刹海组织人马前去襄州的时候,她曾混在马队中,一路跟到襄州。从长安到襄州,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天,所以当她见到什仲怀的尸体时,尸体已经呈现严重的腐烂现象,面目肿胀难以分辨。
当地州府官员给出的解释是,什仲怀的商队在路过剑山南道时遇见附近山匪,随行人员一共38人全部遇难,一众银钱货物全部被山匪劫走。
此后数年,襄州联合当地驻军对剑山南道的山匪进行过多次围剿,但均未有显著成效。
但此时此刻看到什仲怀的信,什邡对什仲怀遇害的真相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。她小心翼翼合上信笺,装回双鲤信封之中,决定马上去找堂伯。
什邡裹紧披风下了马车,迎面的风雨打在脸上沁凉一片,她撑起纸伞,快步朝不远处的府门疾走。穿过一进院,她寻着原路找到东间,却从仆从口中得知堂伯已经随知府大人去了内院书房。
外院的男仆不得擅自入内宅,什邡只好返回西间去找徐夫人,请夫人让人带她去内宅。
徐夫人见她形色有异,便交代翠竹引她去内宅寻人。
……
“小娘子,就是前面了。”翠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月亮门说。
什邡撑伞下了廊间台阶,此时雨势骤急,布满青苔的石板路湿滑黏腻,她小心翼翼踩着水花走到书房门前,站在门外轻唤一声:“徐大人可是在房中?小女子什邡,是来寻堂伯的。”
门内良久没有回应,心绪紊乱的她没有注意到书房外本该守门的小厮早已不在,以为里面的人没听见,便又问了一声。门内依旧没有回应,但有细碎脚步声在门边徘徊。
她狐疑喊了一声大人,里面的人没回应。她试探地推了下门,两扇门一下子就开了,里面昏暗无光,根本不像是有人来此谈事的样子。
什邡一下子意识到不对,刚想关上门离开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,就在她身后。
“谁……”
什邡根本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,一股刺鼻的苦药味扑面而来,紧接着口鼻被人用布帕捂住,窒息感瞬间使大脑一片空白。
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,人已经在什梦和徐晨风的新房中,新郎徐晨风仰面倒在血泊中,新娘面色惨白地坐在拔步床上,整个人如同呆滞的木偶。她猛地意识到什么,张嘴想要询问,发现嗓子被药刺激得一时无法出声,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,匕首尖利的那头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血。
她一把丢下匕首,踉跄着绕过徐晨风的尸体想要去抓什梦,可是她一动,什梦就像疯了似的把整个身体缩在拔步床上,扯着嗓子不断地尖叫着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!
什梦被她叫得脑袋一阵阵晕眩,又像似有人拿针一下一下往里扎。
太疼了!
她捂住脑袋跌坐在地上,这时,身后传来“碰”的一声巨响,徐县令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,其中还有她一直要找的堂伯什刹海。
她喊了一声堂伯,但是被徐夫人凄厉的哭喊声掩盖了。
两个衙役第一时间冲过来,一左一右扭住她的胳膊,将她的脸用力按在地板上。徐晨风的血还是温热的,一点点浸入她的发髻,贴着地板那一侧的眼睛里蔓延了浓浓的血红,腥甜味熏得她差点吐出来。
她斜着眼睛看着徐夫人抱住徐晨风的脑袋,不停地喊:“晨风呀!我的儿,我的儿,你醒醒,你醒醒!”
她也想徐晨风醒过来,然后告诉她,到底发生了什么?
但徐晨风并没有醒过来,他像个破布偶一样被徐夫人抱着脑袋推来推去,口鼻里窜出血来,把徐夫人今天穿的那件嫩桃色对襟襦裙染得血红一片。
徐县令要比徐夫人镇定一些,他让人把夫人拉开,吩咐让人叫仵作。
徐夫人挣开拉着她的人,扑过来抓起什邡的头发,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,接着又是一巴掌,打得她满口喷血由不解恨,借着衙役的力道站起来,杭绸裹面的绣鞋一下一下往她身上踢。
什邡想挣扎,但两个衙役的力气太大了,她每动一下,他们就更狠地将她的脸往地上按,她只能侧着脸,从几人的腿缝间找到一双熟悉的黑底绣银纹的软底靴,然后顺着长靴往上看,对上什刹海那双阴沉的眸子。
徐县令终于脱口让徐夫人别打了,又招呼丫鬟把人扶出去。
这时仵作冲冲而来,见到房中的场面也是一怔,讷讷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纸的徐县令。
徐县令朝他摆摆手,让他去看地上徐晨风的尸体。
仵作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什邡,战战兢兢走过去验尸,其间,什刹海一句话也没说,只绕过徐晨风的尸体走到床边去看什梦。
什梦还缩在拔步床里,一双受惊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什邡,嘴里不停地说:“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!”
什刹海朝她伸出手,什梦尖叫着往床里缩:“别杀我,别杀我。”
什刹海眼神微暗,压低了声音说:“是爹爹,别怕,没人会杀你!来,爹爹带你回家!”
什梦怔愣一瞬,张了张嘴,从喉咙里挤出一句:“爹?”
什刹海点了点头,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,在她还来不及挣扎的瞬间,一记手刀劈向她的脖颈。什梦嘤咛一声,整个人跌进他的臂弯中。
什刹海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下来,转身欲走,徐县令连忙拦住他:“晨风的事还没有定数之前,这间屋子里的人谁也不能走。”衙役们哗啦一下围上来,将父女俩围在中间。
什刹海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什梦,对徐县令说:“那就劳烦徐县令给小女找个大夫瞧瞧。”
徐县令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连忙走到什刹海身前,带着他去其它房间休息。
什邡看着什刹海抱着什梦离开,突然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坠落下来,不由得想到怀中的那封信,想到什仲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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